羽橘废

イアリンが好きです♥️
歌詞さんが好きです♥️
ゆづるが好きです♥️


「I&R&K&Y」

【イアリン/クオイア】铃帕蕾特和郁金香


*

格兰佛斯小镇的春光总是像三月的绵雨般潮湿而带有些微如丝如缕似有若无的暖意。即使是整个严冬都将半张脸裹藏在针织围巾的空隙里的一意孤行的思春期女孩们,也渐渐坦然地裸露自己的油光面颜,看到街头重新被注入生力开始继续喷水的喷泉,也会露牙地笑。然后汩汩喷射的清澈甘液将她们的笑颜涤荡尽净更加光洁纯美,不断溢出的水分子就像被她们的肌肤全部吸食一般,似乎只要指腹与皮肤摩擦接触就会有新鲜的喷泉水犹若眼泪淌下,顺沿没有坚硬菱角的线条冲下唯留几道紊乱怜哀的浅痕。那是思春期少女好看的泪痕,当然很快就会有更明艳的笑打下来。无论何时,这都为极美的风景。



空气中有郁金香的花香在融化,鲜灿的橙金色混杂朦胧的水雾氤氲糅为甜香的一团长驱直入堵进鼻腔。阳光也是这种盈满如水温暖的颜色,不炽烈不燃烧不过于热情奔放不羁狂张扬,不寡淡不清冷不过于无情无度淡漠无波。在这样的气味中木然前行,总令人患上清梦初醒的惺忪和迷茫,但却不使人厌烦。其他花草也是争相绽放舒展茎叶,青翠欲滴的绿是对柔软花瓣的垂涎。


「今年的郁金香,定是开得艳美。」

铃帕蕾特的身体依靠在黑铁围栏的冰冷外壳上,守着一篮四季都会出现在各类花店一隅的玫瑰沉思默想。气味比往年要浓郁,芳馨,更强烈更直接地扑入鼻子的两孔。前几天的雨浸润了那些正大大展开怀抱的美人,她们被赋予了诱惑和危险。她不用看——也不能看,便能不费丝毫力气地对郁金香一片盛开的图景浮想联翩。她沉溺于想象中,不自觉倾倚着头,束发的白色发带自然跟随主人的意愿扭动起来。那是轻窕的舞动,像入春以来经常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盘旋不肯离去的纷彩飞蝶。尽管在几个月前它的摆动还像灯光下挣扎蠕动着的虫,但现在也已成功蜕变意趋向蓝天。


铃帕蕾特认为自己今天大概能多卖出一些花。也许今天买红玫瑰的人多,因为这是和适合告白和约会的日子。


「要一朵玫瑰吗,先生、女士们,要一朵玫瑰吗?今天的玫瑰更适合插入餐厅的玻璃瓶。」

她兀自叫卖着,也不去理会倒底有没有人经过她现在所栖居的街头拐角。但是单冲着和煦的阳光,铃帕蕾特就早觉难言的满足,很甜美地让自己的两颊露出能嵌入两块阳光的酒窝。双目缺憾的事实也似乎变得十分荒谬了。她蹲下身子,向也许是无人经过的街道献上一朵珍巧的赪红玫瑰。


「您要一朵玫瑰吗——」

这话是向苍蓝天穹问询的。


光柱从高渺的云翳中泄漏,倾洒下来,浸没她每一寸肌体,渗入她每一处骨髓,甚至眼睑也兜满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熔化的光水。




多么美好。

啊。铃帕蕾特应向上天祷告。


她就那样以一个极致完美的角度举着那朵花,只能感受到光感的眼睛不存在人间烟火,也就不那么喧嚣,也没有作为一切结尾的阴冷尖锐的警报。她的嘴角几乎要有音符雀跃迸出了。


然后她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串由小变大的脚步声。声音听起来似乎是男士皮鞋与地面摩擦碰撞生出的悦耳声响,沉稳不显老调。


由脚步声的放大能明晰感知出那人在逐渐接近铃帕蕾特。


铃帕蕾特在此期间一直维持着半举花朵的姿势,嘴角仍优柔恬淡地绽开。一朵冰冻的橙金郁金香。


她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只凭着感觉开口:


「买一朵玫瑰吧、先—」

未及含在两唇之间的话语只字斟出窄洞,穿着男士皮鞋的人便以一种至今她也无法用自己浅陋的语言寻出哪怕一个字母来形容那个人掠走自己手中的玫瑰的自然。就像从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被他掠走那般自然。


不、那不能称其为掠夺,还是「攫取」恰如其分。


「这个玫瑰真好看。」


铃帕蕾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应他的了。总之她仅剩的记忆即是被自己攥得灼烫的纸币。她听见对面也有人来往,恰巧是那位买花者的熟人。那位陌生的小姐称赞买花者身着的西服是怎样怎样的凛然正气,夸耀他白色的头发是如何如何折射炎阳的光芒。


「下个月你的初演肯定特别成功。之后的也会很成功。」

小姐半带嬉笑地打趣。

「谢谢。」

他的回答一本正经。


临走的时候铃帕蕾特替那位不知道下周要去哪里的先生的胸前别上那朵赪红的玫瑰。她踮起脚,很费劲地摸索着找到衣袋,态度绝对的认真。她想,大概她那时的笑容就已经缀有一层仰慕的色彩。


「我想您一定有着端正精致的容貌。」

「您的花才是娇艳可爱。您更是。」



「他的声音简直就和新烹好的红茶中倒入牛奶用雕刻着蔷薇花纹的汤匙搅拌时的奏音如出一辙。」铃帕蕾特嗅着玫瑰的芬芳如此说道。


*

「伊爱小姐………今天的演出、真是太成功了!!!!!!您真是无论如何都如此光彩照人……」

「过奖了(谦卑的笑)。」

「您真的是非常优秀啊……听说您八月份要和ミクオ先生正式举行婚礼?不同国籍一起生活还适应吗?」

这个时候青葱发色的年轻男子轻步踱过,温柔地揽住纤细的腰肢,掌纹与白色的发丝印扣一体。

「她当然不会觉得困扰。我们过得一直都很好。」


一个绅士的标准的礼貌性微笑浮现于他的脸庞。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欢迎来参加婚礼。」


*

铃帕蕾特最近的日子都沐浴在充沛的阳光中。郁金花香几近令她甜美地窒息。她近期的兴趣不在于叫卖玫瑰花上,而是暗忖几天前买花的那位先生。


她想他一定是位彬彬有礼,平素不常表现自己感情的有些拘谨的人,笑起来会像开得过艳的蔷薇而有些疲累。他有一头能折射阳光的白发,定是比光照下熠熠生辉的郁金香更为耀眼夺目的存在。他或许有颗复杂的内心,但一朵玫瑰的软瓣都能轻易地将他抽丝去骨地分解。他应该不罗曼蒂克,可意外的惹人怜爱。他的瞳仁或是翡翠一样坚硬的绿或是星空深邃的蓝。他在下午茶时间会亲自倒上一杯伯爵红茶,在还堆有未撤书本的白色圆桌旁坐下,热气蒸润着他无垢的脸。他会出人意料的喜欢吃比较甜的芝士蛋糕,松软腻滑的口感使他微微熏醉爱不释手。他像明媚春日的郁金香一样,多么美好。


铃帕蕾特停住无尽的遐思,开始抚弄黏稠的花瓣。她知道有人来买花了。


「两朵玫瑰。」


「好的。」

她试图竭尽全力踮脚,渴望自己能更高些,好摸得到熟悉的衣袋。



「谢谢。」


「您今天还要去排练吗?真是辛苦。」


这个人总是这个时间来买花啊。


「一路走好。」

那声音颤抖着,几乎是无意从嘴角泄遗出的梦呓。自己八成是疯了。铃帕蕾特想。






那一刻她像个被锁在疯人院的精神病一样,以为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

八月。盛夏。郁金香的时代早已褪去,但这个小镇向来不缺各式花香。花朵仍旧开得盛茂,诚挚地奉献上最甜美的祝福。


然后就有很多的婚礼在届时举行。


「那个、……小姐,献花的女孩生病了………她怕是来不了现场了,献花的事情要怎么办?……而且、准备好的花束还在她家里………」


「没有关系…!刚才我在一个街角发现了可以献花的女孩子,虽然是半盲,但可以爬楼梯。」

盛装的新娘一头白色长发,羞涩地点头。



「那就拜托了。」

*

铃帕蕾特身着奶黄色的纱裙,裙褶间镶嵌的银片伴随身体的动作沙沙地响。她格外小心地捧着一束紧密簇拥的,本该是被她贩卖的赪红玫瑰,尽量使步调放得轻盈。


这是她术后完全康复的第一天。

极具偶然性地荣膺了婚礼上的献花使者。



她现在一层一层地登上铺了红毯的台阶,两脚不时踏碎撒在地毯上的花瓣。她刚才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喘息变得急促不平。


手中花束的气味充溢了鼻腔。

和春天的郁金香一样使她感到无比的满足。


她慢慢得以看出新娘和新郎大致的形貌。纤长高挑的纯白新娘和青葱发色的俊朗新郎。若是自己手中的花被握在他们的掌心时,一定会像鲜血般浸染他们圣洁的礼服。待到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接吻时,嘴角中间一定会有一瓣扎眼鲜红,然后他们同时让沸腾的血液润泽他们的喉咙。她的目光触碰新娘眼眸中无限下坠的星空深邃的蓝,看到那个浑身洁白无垢的女子温柔地笑。铃帕蕾特被感染了,这笑摄人心魄,这是亘古不变的。


铃帕蕾特握着玫瑰花束的手在颤抖。幸福地颤抖。铃帕蕾特也像新娘那样温柔地展露笑靥。





新娘小姐的笑容犹似光柱从高渺的云翳中泄漏,倾洒下来,浸没她每一寸肌体,渗入她每一处骨髓,甚至眼睑也兜满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熔化的光水。



她就像明媚春日的郁金香和阳光一样。



多么美好。






铃帕蕾特像把这束花献给她臆想过的未婚夫那般,献给那位纯白的新娘。

 

                                                     


                                                                    FIN 

****

脑洞源于卓别林先生的《城市之光》

和原作不同 不是卖花女以为流浪汉是富翁

而是卖花女以为一位订婚小姐是先生😂😂


是的很扯

然后在正文里没有说的 铃【铃帕蕾特】之所以能做手术,是因为IA酱的资助 当然其实两人交往仅限于买花和卖花 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份 因此铃酱也是到最后也不知道当时买自己玫瑰的人倒底是男是女  值得补充的一句是IA酱是个演员 前一阵子因为一直在演出一部剧所以每天都穿着男士西服【饰演男主角】


然后铃酱术后康复的第一天 就被叫去献花了(

然后很愉快的献了花

然后没有然后了不是吗!【x


新年第一篇 本来是本着15年最后一篇 然并卵

😂好的就这样吧  新年快乐






















评论

热度(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