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橘废

イアリンが好きです♥️
歌詞さんが好きです♥️
ゆづるが好きです♥️


「I&R&K&Y」

【甘党加湿器】Alive Person

注意:
题目确实是语法错误 alive确实只能做表语不能做定语 因此这里以此为题有特殊含义
事实捏造
OOCOOCOOC
两人都是高中生的设定 朋友关系 歌词子单方面地搞音乐
甘党无差

之前说好写给政总的无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咱终于在21号写完了不用唱歌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祝亲爱的旅途愉快!!♥️


那么正文
*
今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多,仿佛放眼望去没有团拥簇积的白色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找不到未被雪屑填塞的纰漏,因而视线所及之处全部披掩一层朦胧暧昧的雪霰。街道上的人影零散稀疏,经过的情侣总是要捏紧对方的手,为不让深爱之人迷失在这眩乱的白中。
但比起肌肤相贴传递的热度,还是室内的取暖设备更胜一筹。

天月窜进楼道里的时候深呼出一团温热的白气。他摘下看起来十分愚钝的眼镜,把手里提着的那袋橘子拎得高至前胸,袋子里温暖的颜色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暴露于干涩的空气中。简单地整束好服饰发尾表情诸如此类的边角后,他试探性地敲了几下门。处于等待的余闲期间,他臆测着前来开门的人的步履和运动时发丝划过的闪逝弧度。

「啊…、是天月くん。」
来人片刻凝固的讶异转化为温软而乏累的微笑。
「嗯,我来拜访了,歌词さん。」
天月一手提着橘子,另一只手攥握沾染上水雾的眼镜,一切行动停滞于半身倚靠着的门槛。也许是一个错觉发生的时间的长短,他终于沉缓地脱下鞋子继而猛然转换步调利落地将其摆放在出入口鞋毯的一角。房内除了歌词太郎没有其他人,而当他仔细端详刚才为自己开门的人的面颜时,才发现他垂及后颈的头发比先往蓬乱。即使肤色从很久以前就是这般浅淡而凸透一股脆弱,但却无可救药地呈现出玻璃制品的易碎感。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目光追循着包裹于湿热气息中蒸腾消弭的隐线探窥到窗外苍茫浑白的模糊世界。

外面没有生机。那些白色通通不过是令人肝肠寸断的绝情物罢了。
天月看着眼前并没映入眼帘的景致,突兀地迸出一句。

「歌词さん,刚才在睡觉?」
歌词太郎则像恍然醒悟搬转过半边脸,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唔、是的,虽然之前身体一直都很好,但最近却觉得非常的累。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所以趁着闲暇的时间休憩了一下。」
「所以说都让歌词さん少熬夜了啊…,音乐啊书啊算上所有的,其实很忙吧。这几天务必好好休息。我带来了橘子,是朋友自己家种的,很好吃。」
「啊…谢谢天月くん!橘子的话,很适合窝在被炉里的时候吃呢。」
他的话音和笑容都是绝对致命的温柔。这温柔对他自己定也是拼竭全力的一击。


「歌词さん是因为近期操劳于新曲和专辑发表才这样疲累的吧?」
尽管他这样询问,他的双眼却也闭合上那道缝隙了。

而此刻掌中延漫的温存,也终成为岌岌可危的存在。

「晚安。」
若能驱散你所有的焦虑不安茫然苦累的话,就这样一直昏沉睡去吧。
*
天月因噩梦接近拂晓时分惊醒给歌词太郎发了电子邮件,结果出乎意料地收到了对方的秒速答复。
「歌词さん、并不是很早醒来而是还没有睡觉吧。」
「哇啊、天月さん,好厉害啊。居然猜得到。」
「…你这种故作夸张的态度真的很无聊啊歌词さん。我会按着你睡觉的。」
「欢迎来访。」
天月能够轻而易举地想象出彼端屏幕后方的脸的表情。

「…………完全放心不下。」
「歌词さん活得太累了。」
这句话没能传达过去。手机没电了。
*
各种糟糕的事情终将接踵而来。

「你简直瘦得像竹竿一样。」
这样的话并非第一次浸入耳畔,但每次他都不以为然地一笑而过。即使现在他被称为「竹竿」的瘦削身体已经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行动,他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在他的主观意识中,他的身体—各方面,包括体重身长各部分感官神能,都无一例外地好得过分。

歌词太郎重新拿起手中的笔在边角些微泛皱的白纸上来回滑动。尽管可以选择更便捷简单的打字存稿,但还是倾向这种原始的书写方式。无论是随性的笔记亦或此时自己正倾心斟酌的歌词,写在纸上都会有更上乘的感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而笔尖与粗糙纸面莽撞摩擦的悦耳声响也令他沉陷其中。所以为此他一直保持着手写歌词的习惯。

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画是稍持犹疑的划下的。

他极为慎密地通读了一遍歌词,整体来说并不是很满意。他的情绪在影响他的创作,他的身体在影响他的情绪,他的生活在影响他的身体。虽然有其他琐碎的派遣,但他的生活简而言之还是由简单的几部分构造的—学业、练习、创作、阅读。

这些事物都是他所偏爱的,但却使他的身心具疲。
他不知道这出于什么原因,可疲累是他能唯一确凿的事实。他迄今为止一直活着,真切地存活于此,他越发觉得这是个奇迹。生命本身就是个奇迹。他为他所痴爱的和所背负的就这样活下去。

万物有始因而有终。因而他也会因「活」思维跃至「死」。他曾像钻研课题一般探究过「死亡」,也给过与之相符的结论,却极力避免自己产生这种想法。他十几年千百本书的人生无时不刻地不在告知他死亡的劝诱性,那是个具有强烈吸力的漩涡,一旦沦陷就无法自拔,就像他的音乐小姐一般娇媚袅娜勾魂摄魄。他会在越陷越深中往复,直到最后一根发丝被完全吞噬。他可以去思考他到死的时候也要唱歌,但绝对不能兀自沉想用吉他琴弦勒断动脉进行一场颇具艺术性的完美自杀现场。这是禁忌,是对他一切所爱、他十几年人生的背弃。这是罪孽。

他很少有过想死的心情,也在竭力克制自己酿造这种毒瘤般地心情。他记得很清楚,仅有的一次想死是在相对渺远的小学时被人肆意欺凌的时候。倒不是因为自己被欺负而有了这种想法,而是固执己见地认为自己错误地活着,他只能是伤害他人被人厌恶唾弃的个体。他的诞生是错误的。那个时候确乎存在过这样绝望愚蠢的念想。若将时间轴再往后调转,即使国中时被恶意孤立形成了孤僻不合群的性格,但音乐和书本给予了他的世界全部色彩。在仿若仙境的瓶子里他也被浸染上温柔的色彩,两颊晕上美好的笑意。

再调的话就是此刻凌晨。
「死」的念头久违地蠢蠢欲动。


自然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不想背离他一直以来因而狂醉因而献身的事物,即便他已觉察是其将自己毫不留情地推下在无限下坠的不安感的中堕入深邃空洞的黑暗。

他要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真切地活下去。
他可以死。但绝对不是自己捏造的死亡。

尽管作为一个少年他已疲惫到极点。
*
天月在离开家门的时候将餐巾纸严实包裹的白色粉末装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这是个一击毙命的赌注。
*
积雪的地方都充溢着慵懒倦怠的气息。若有一叶樱瓣的嫩粉愿浸润光水后裹覆在交叠的雪粒上缓缓融化,微湿的水气氤氲同样稚嫩的馨甜香味在阳光炙烤下发酵,定能为簇拥成堆的污白添上丝缕生机。只慨叹那终究不过充满私欲的痴心妄想,大多的雪难以逃脱践踏后化成一滩脏水的宿命。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挣脱这个看似被赋予神性的词。

歌词家里除了歌词太郎以外还有一个天月从未谋面的陌生面孔。他也不清楚那人和歌词太郎的关系、也许是很少联系的亲属。他们没有做具切的介绍,也只有天月一人自报姓名。那人是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中年女性,做事干练,不常说话。天月简略介绍过自己后,她也仅粗略地应和几句,就继续劳碌于自己手边的事情。歌词太郎坐在沙发上,读着一本厚书。

「歌词さん,我来监督了。」
「啊,欢迎天月さん来监督我。」
他刚才绝对没在看书。天月敢断言。无精打采的神色伴随言语的只字迸出自然过渡成欣喜的微笑。这笑在天月眼中似乎只需指尖的突刺就会刹那间支离破碎。

「今天我会看着歌词さん好好睡觉的。」
并非故作严肃,他认真的态度好比确定重大事项的日期。

然后天月示意歌词太郎把头枕到他的双腿上去,四肢在窄小的沙发上蜷缩着躺下。歌词太郎很识趣地点头照办,因为困倦着实侵占着他的头脑,无论拿着书本逼迫自己阅读的时候还是天月的视线宛若舞台闪光灯般直扎两眼的时候。他的头抵在对方身体极为柔软的部分,情不自禁地瞌合双眼。他的头发被温柔地抚弄,对方的手指像抽丝去骨般将淀积在脑海深处的零散碎屑理顺欲从口出。

他的双眼是紧闭的。

「天月くん。」
「?」
「活着真的好累啊。无论多么喜欢、热爱的东西,最后也会无计可施地连同最初的热量转化为负重。」
「…嗯,活着确实很累啊。为了逃避这些自杀的人也不胜枚举。」
「是的。老实说我不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导致这个样子,但说不定是能量守恒的原因。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追究的话任何力量的总和是不变的,因此一方的能量增多,就会有其他形式的能去弥补留下的隙缝。能量守恒,感觉好厉害啊。」
「简直不可思议。」
「呐、天月くん。」
「什么事?」


——我啊,果然还是想拼尽全力地活下去。活着像音乐、能量守恒一样不可思议。我还想唱歌到死一刻为止。

——但果然好痛苦啊,好痛苦啊,活着之类的好痛苦啊。心脏如此卖力地跳动无法停歇休息,这也是个悲剧吧。

——天月くん,为什么我会如此困倦呢。真的—真的好累啊。
若这份倦怠能就此消失,就能唱出更好的声音了吧。

「天月さん……」
他睁开了眼。

天月手上的动作就此停滞。对方疲惫的笑容格外温暖。
「…天月さん,,来之前吃了点心吗?嘴角、还有胸口全部沾上了哦。」
他的手指刮蹭到那些白粉的时候心脏的鼓动是近乎摧毁的崩坏。脸颊之前沾有白粉的部分隐隐发热。

他舔掉了那些白粉。
「……睡吧、歌词さん。」


睡吧,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睡得昏天黑地沧海横流。生命会一直延续,你的疲累将被消除。

睡吧,歌词さん。
在睡眠中继续没有苦痛和绝望的梦吧,一首一首地唱歌你喜欢的歌。

睡吧,这是比死亡纯美得多的解脱。

一直睡下去吧。
他的笑靥前所未有的温柔。

「おやすみ」
*
「呐、天月先生,叫歌词他起来吧,都睡这么长时间了。他一会儿还要给别人送东西。」

「我代替他去吧。」戴着眼镜的少年因维持长久单一姿势而对突然改变运动而感到酸痛。他瞥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熟睡的人,饱含歉意地说道。
「歌词さん他最近都没怎么休息,睡得很沉,我不想打搅他。而且、







他不会再醒来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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